刚离婚的麦琪独自带着十二岁大的儿子奥利弗搬到新居,工作时长的妈妈不得已请邻居文森特充当保姆,在奥利弗下课后看顾他,文森特没什么育儿技巧与能力,但他很缺钱,于是奥利弗与文森特就这样阴差阳错地长时间相处。
片中这位文森特抽烟喝酒赌博样样来,即使多了个孩子要照顾依旧不改,但观众渐渐发现他也有很善良的一面,尤其是他看到别人遭逢灾难,绝不会抛下人家见死不救。
《老家伙》同时令人想起《经典老爷车》、《女人香》、《爱在心里口难开》、《非关男孩》等等,尤其《非关男孩》与《老家伙》有非常多元素相同,孤僻难相处的男主角、单纯又有点怪异的小男孩、男孩的单亲妈妈、片尾大结局的男孩学校活动。不过,让《老家伙》与众不同的,是比尔墨瑞。
电影里围绕著文森特的这群人,是在社会上苦苦挣扎的人、甚至是被放着自生自灭的人,退伍老兵、失忆老人、单亲妈妈、被霸凌而父母又无力关心的孩子、未婚怀孕的妓女,自成一个生活圈,想办法在美国梦中阴暗的那一面过活。
但《老家伙》用喜剧的方式面对这些黑暗面,它的笑点都颇合我胃口,好几次让我大笑出声,可是在戏剧安排方面,编剧兼导演西奥多·梅尔菲太过操弄情绪,把所有能打的牌都用上了,阿兹海默症、越战英勇行为、单亲妈妈面对监护权战、地下钱庄讨债、校园霸凌与瘦弱小子的反击、中风与复健、外表粗俗心地善良的脱衣舞娘兼妓女,每一个安排都让人害怕电影会变得超级虚伪、用老套来骗人眼泪。
所以,我很高兴是墨瑞担任主角,如果换成其他演法更讨喜的演员,例如杰克尼克逊,整部片可能会甜腻到不行,更降低它感动人的效果。而墨瑞呢,他本质里彷彿永远带着某种不屑,就算剧中给他一个自我救赎,他看起来还是那个样子,而不是从此神奇地变成了个可人儿,热情欣赏与拥抱生命中的美好。你要怎么解读他都可以,但他没有改变的意思。
他从头到尾都是同样的人,缺点一样多,只是旁人与观众多了解了他的另一面而已。喜欢比尔墨瑞的话,一定要看电影最后一段,他饰演的文森特听着鲍勃·迪伦的躲避风暴拿着水管浇水洗东西,这段既愚蠢又神奇,展现的其实是比尔墨瑞这位演员的特质与魔力。